“他们真这么说的?”
正在陪许季潭练剑的许仲丘,听到赵润生几人来报,顿时一脸惊怒。
“不像是寻常流匪的作为。”大哥许伯山收敛了脸上的笑意,分析道,“言语间如此狂妄,敢公然挑衅整个冀北原,背后怕是有些来头。”
“恐怕要请父亲出面。”许叔原手中摺扇一合,点头道。
“何必劳烦父亲,我亲自带人上山,探一探他们的虚实。若是虚张声势的匪寇,正好一举拿下,为民除害!若真有些背景,再稟报父亲也不迟!”许仲丘愤愤道。
自己负责冀北原上的治安,虽说十几里外的百草丘已经出了冀北原地界,但总归是冀北原的人被打了,心里自然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还是我去看一下吧。”
许兆丰的声音从正房里传来,虽然不大但院中每个人却听得格外清楚,赵润生几人当即敛容肃立。
许兆丰虽然当上了巡正,可房子却一时没改,还是住在两进的小四合院里。
在静室中,许兆丰早已將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,缓缓睁开眼,眸中精光一闪而过,心中同样存有疑惑:
百草坡那片山林,灵机稀薄,野兽出没,向来是无人问津的荒僻之地,只偶尔会有人进山採药,为何会有人耗费心力去强占?
当下心念一动,正好自己修成练气以来还没怎么出过门,今日倒要去看看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,在打什么算盘。
“父亲!”
“巡正大人!”
见到许兆丰出来,几人脸上俱是一振。
百草丘上那伙贼人打了陈昇几人倒也罢了,言语中竟对冀北原十足的藐视,几人心中多有不忿,真当冀北原的修士是泥捏的不成?
如今巡正亲自出马,倒要看看是谁打断谁的腿!
“你叫陈昇?”
“是,小人陈昇,拜见巡正大人。”陈昇受宠若惊,连忙跪下。
“起来说话。”许兆丰摆了摆手,问道,“你再仔细说说,那伙人在坡上具体做些什么?”
陈昇仔细回忆了片刻,开口道:
“那行人四五个,有砍树的,有打桩的,还有人在走动,像是在丈量土地,穿的衣服都是一个制式。”
“看来还真要在那安营扎寨了。”许伯山眉毛一挑,有些吃惊。
许兆丰双眉一垂,淡淡道:
“人家都到家门口来了,不去看看怎么行。仲丘,你隨我过去瞧瞧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许许仲丘精神大振,隨即对一旁的陈昇道,“你也跟上,正好当面对质,若有捏造,拿你是问!”
走到门口,许兆丰回头交待说:
“伯山,你们几个好生留在家中。”
许伯山当即会意,宝籙此刻还在家里,不能有所差池,当下应道:
“父亲放心。”
许兆丰点了点头,右手搭著许仲丘,左手搭著陈昇,真元微提,如一阵风一般倏尔远去。
练气修士真气充盈,神行有术,一个时辰就是三百里。从许家到百草丘不到二十里的路程,不过半炷香时间就能到。
许仲丘只觉得眼前景色快速晃过,不辨南北,不由得闭上眼睛。呼啸的风声戛然而止时,睁眼一看已是到了百草丘。
许仲丘对此处还颇为熟悉,此前罗家要各家採药草时,自己和三弟来过百草丘多次。
如今山坡上许多树已经被伐去不少,一座凉亭佇立在半山腰。围著百草丘似乎还打了一圈界桩,坡上一行人正在忙得热火朝天,情况与陈昇所说並无出入。
“就是这几人?”许仲丘问道。
“没错,就是这几个人!他们中间有个头,就是那边那个年轻一些的小子。”陈昇愤愤道。
许兆丰顺势望去,见那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,坐在凉亭中对著干活眾人指手画脚,虽然穿的衣服和其他人一样的制式,但明显要华贵一些。
“谁?”
似乎是察觉到了窥探的目光,那华服少年猛地转过头,警惕的站起身来,眼神锐利地盯著许兆丰三人。
他一声厉喝,坡上干活的汉子们瞬间丟下手中活计,纷纷按住腰间兵刃,警惕地將少年护在身后。
山坡下不知何时竟多了三道身影,自己一行人竟无一人察觉!
“哦?”
那少年认出了陈昇,向前几步,目光挑衅似的向许兆丰和许仲丘两人望去,脸上甚是桀驁:
“你不是被我轰下山去的那个吗?怎么,找来帮手了?”
“小子,放尊重点!”
许仲丘自小受的是仁义礼智信的教导,虽然性格急躁了些,但从没有目中无人过,对眼前这张扬跋扈的少年,心里先自有几分看不起。
许兆丰並未动怒,迎著这少年的目光,向他的眸子看去,眼中精光一闪,惊得那少年浑身一颤。
身边护卫著他的那几人也知道来著绝非善士,急忙聚拢在一团,脸色难看。
“少爷,方才三老爷特地过来交待过不要惹事,如今可是骑虎难下了。”
“住嘴!”
少年强撑著没有失態,开口道:
“阁下是哪方高修?我乃青川镇巡正长子,这一方地界本是无主之地,如今被青川镇占了,阁下是要与青川镇过不去吗?”
青川镇?
许仲丘等人虽未听说过这地名,许兆丰倒是年轻时在城里待过,对周遭势力略有耳闻,知道这青川镇在冀北原南方,与冀北原相隔三十里,是个富庶的镇口。
许兆丰依旧没有回答,將手一挥,那华服少年本被眾人团团护住,却无形中有一股大力一般,自空中將那少年提起,丟到了许兆丰面前,站立不稳险些跌倒。
“阁下……”
华服少年眼中终於有些慌乱,嘴唇不自主抖了起来,只呆呆地望著许兆丰不敢动。
“你既是青川镇巡正之子,那我问你,青川镇为何要圈下这些深山荒丘归你们所有,平白无故,將地界向我冀北原推进十几里,意欲何为?”
许兆丰从记事以来,冀北原就是这个模样,从未向外扩张过一丈地方,青川镇为何要占掉这些无主之地呢?
更何况,就算要在这等山上耕种,开荒、灌溉、施肥、防止妖兽等这些事就够麻烦的了,简直入不敷出。
少年吞吞吐吐地回答道:
“无主之地……自然是人人可以占的……”
许兆丰冷哼一声,再待问时,却见一道身影火急火燎赶了过来,人还未到,声音先至:
“道友手下留情!”
这一声用上了丹田至纯的真元之力,嘹亮无比,响彻山间,震得许仲丘耳朵隱隱作疼,有这等手段的,必然是练气修士了。
话音刚落,那道身影已至面前,落在许兆丰深浅。却是一位中年男子,四十余岁年纪,虽不甚雄壮,但气息澎湃鼓盪,目蕴精光,修为不凡。
从衣著上看,显然是与华服少年这几人是一道的。
男子对著许兆丰恭恭敬敬地一拱手,语气诚恳道:
“此方多有得罪,还望道友见谅。敢问道友是否冀北原巡正?”
男子言语之间颇为客气,虽是练气修士,却不像那位少年一般盛气凌人。
许兆丰见来人言语温和,脸上冷峻便收敛了一些,拱了拱手道:
“在下正是冀北原巡正许兆丰,想必道友就是青川镇巡正吧?”
见许兆丰並未发难,中年男子这才快步向前,一把將少年拽了过去,低声呵斥了一句,隨即对许兆丰哈哈笑道:
“青川镇巡正是我大哥贺泉义,在下贺泉亭。这小子是我大哥的长子,脾气让我头疼,得罪了各位,泉亭在此代我大哥向兆丰兄赔个不是。”
第18章 侵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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