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...”
    张雨萌只是象徵性的挣扎了两下，就任由顾川施为。
    顾川一开始只是想要用另一种情绪压过张雨萌此刻的胡思乱想，但发现怀里的人放弃了抵抗，也被撩起了点火气。
    他单手护住张雨萌的后脑，把她轻轻放下，然后整个人缓慢而坚决地压了上去。
    好甜，好滑...
    他闭上双眼，像是在品味。
    然而就在他准备遵从本能之时...
    “奥~~~~”
    顾川猛地跳开，捂著嘴巴。
    “你...”他用手指轻点舌尖，看到丝丝血红。
    “我...”张雨萌也没想到对方会撬开牙关，心里一紧就咬了下去。
    “你疼不疼...”她赶忙站起身，想拿急救包，但这里哪有什么急救包。
    “没4，没4...”顾川摆了摆手，“呼，是我的问题...”
    “那，那还要继续吗？”张雨萌眨巴眨巴眼睛。
    “不了不了...”顾川挠了挠头。
    “这里还是草率了，以后，嗯，最起码要在一个像样点的地方...”
    张雨萌脸色一红。
    “你，你就知道这些东西...”
    “不是。”顾川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，看了看天板，突然笑出了声。
    “你笑什么？”张雨萌一边整理衣服，一边问道。
    “没。”顾川摸了摸了鼻子。“想到我第一次在你家借宿的那晚。”
    “我梦游的那次？”张雨萌心里一突，“怎么了？”
    “梦游是真梦游。”顾川转过脸看著她，“但我想问问，张，张老师睡著前在做什么？”
    “睡觉前？”张雨萌眨巴眨巴眼睛，又猛地睁大，“你知道？！”
    “嗯，”顾川含笑，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    “那你？”张雨萌站起身，“等等，那我？”
    “嗯。”顾川伸手拉住她，“自然也是我帮你穿的。”
    张雨萌愣了两秒，猛地蹲下身子。
    “啊啊啊啊啊啊，我就说我记得我睡著前踢开了，怎么可能睡醒之后穿戴的好好的...”
    “等一下，”她心砰砰直跳，“你帮我穿的时候？”
    “自然是全部看完了。”顾川点了点头。
    “啊？你！”张雨萌眉毛倒竖，“还，还有呢？”
    “还有？”顾川想了想，“哦，还有你叫我爸爸来著...”
    “別別別別，別说了！”张雨萌猛地捂住了他的嘴，“我跟你同归於尽算了！”
    顾川笑著掰开了她的手，放在唇边啵了一下。
    “这有什么，其实现在想想当时我可能就心动了吧。”
    “什么心动！你就是见色起意！”张雨萌脸色红红。
    “嗯，是是是，我见色起意，反正我没有用人家衣服...”顾川话说一半，又被捂著嘴。
    “真，真別说了，再说我真捂死你。”张雨萌看著满眼笑意的顾川，轻轻鬆开了手。
    “心情好点了吗？”顾川看著她，轻声问道。
    “嗯？嗯...”张雨萌被这样一闹，原本崩溃的心情確实消散了不少。
    “顾川。”她双手撑著沙发，看著天板问道，“我们真的有以后吗？”
    “会有的。”顾川轻轻靠在沙发上，“我会尽力。”
    “我无法忍受被我看光的女生离我而去，这太闹心了。”
    “你！”张雨萌摆出一个掐死你的手势，想了想，又嘆了口气。
    “可是我妈妈那边。”
    “没事的，”顾川说道，“其实家长无非想要你过得好，只要你真的过得好，跟谁在一起，怎么在一起，真的那么重要吗。”
    “况且，我也没有拿你当那什么啊。我是真心跟你在一起的。”
    这逻辑好像哪里不太对，张雨萌觉得自己的小脑袋有点不够用。
    “那，许倩媛和叶芙彤那边？”她终究还是问出了口。
    顾川张了张嘴。
    “放心吧，我会跟她好好说的。”
    “至於叶芙彤，我真跟她没关係，只能说算是朋友。”
    他內心复杂，觉得终究是负了她。
    张雨萌此时晕晕乎乎，要的也只是个態度，眼见顾川说的真心，也就放下心来。
    “那我之后，就要在这里啦？”她环顾四周，突然觉得好像也不错。
    最起码自己不是老师，少了一层身份约束。
    “嗯，暂时是这样。”顾川心里对她其实另有安排，但这个时候不方便讲。
    “你还是要多盯著点招人这块，校內这边我怕有问题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张雨萌点点头，“其实这两天已经有些人来投简歷了。但是我看完之后都觉得不太合適。”
    “具体呢？”
    “嗯，具体都在我电脑上，周一吧，周一我主动辞职，然后跟你说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“办公室呢，你今天正好来了，有什么意见可以说说看。”
    这个顾川真是一窍不通了，他看了看门外的大厅，摇了摇头。
    “你就按照你的想法来，家具什么的都可以照著你的看法办，但是记得得预留一笔钱，工资是要走银行预存帐户的。”
    “然后不仅是家具，还有配套设施，你都看著买，什么微波炉饮水机之类的，都可以配，啊，对了，记得一定要买一台传真机。”
    顾川还记得海阔天空对瀧庆岩的评价。
    他现在分身乏术，不希望张雨萌一个人去燕京签合同。
    “啊，好的。”张雨萌把话记在心里，“还有什么吗？”
    “有的。”顾川笑著点头，“记得给自己准备一份两万块工资的合同。”
    “从今天开始，你就是清川的001號员工了。”
    张雨萌咬了咬唇。
    “哎呦，放心吧。”顾川看她脸色又有点不对，赶忙伸手拉住她。
    “如果你不签这个合同，那我跟那些画，嗯，吹牛的人有什么区別？”
    “只有你拿到了真金白银，才能展示我的决心不是。”
    “放心吧，这两万块，我还是能付得起的。”
    “好吧。”张雨萌看著顾川坚定的样子，內心最后那点迟疑也烟消云散。
    我真的真的是病了吧。她在心里默默说道。
    她把头轻轻靠在顾川怀里，不敢和他对视，生怕再看一眼，就真的忍不住要给他。
    “你真的，真的不要骗我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顾川搂著她，只觉得肩膀上的责任又多了一点。
    “我都会处理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