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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蓝星:锤子砸神坛,镰刀斩神经 第285章 回忆·中毒事件

第285章 回忆·中毒事件

    迟钟正抱著旗蒙在紫禁城里晃悠著玩闹呢,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喊他,“先生!燕先生中毒了!”
    “什么?!”迟钟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,“他们在哪?!”
    “在幽州人民医院——”
    鹤衍都还没反应过来,长剑在脚下出现,迟钟违背空中禁令直接飞出去,旗蒙缩在他怀里“哇”了一声,揪著他的衣服,又好奇地探头探脑往下看。
    到了医院门口,已经有人类负责人在等他了,是沙漠绿化项目的科研人员,迅速上前匯报情况,“他们一直都是单独行动,燕霽初先生忽然背著燕察年先生回来,后者口吐鲜血,我们紧急回幽州城。”
    “什么毒?能解吗?”
    “正在等医生诊断。”
    迟钟抱著孩子快步跑进去,黑色髮丝被风扬起,旗蒙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只是能感受到他的焦急,乖乖地坐著。
    鹤衍伸手把旗蒙抱过来。
    他们走到急救室,燕霽初身上都是深色的血,手上的血液乾涸,隨著他比划的动作而裂开纹路,“吃的是牧民的羊,我亲自烤的,调味料也是牧民的,还有羊奶。我们都吃了,我,还有那个牧民,他一家子,我们一起吃的……”
    “先催吐,血已经送去化验毒素了。”医生仔细观察燕察年的状態,意识完全不清醒。
    燕霽初看到了迟钟,张了张嘴,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,“钟哥……”
    “没事,没事,有我在。”迟钟按住燕察年的脉搏,脸色巨变,立刻扭头对一旁的院长道,“找一个空病房,双人床。”
    病床一路推过去,燕察年在摇晃中又吐出了好多血,他的【暖阳】在缓慢自我疗伤,但是速度太慢了,他中毒太深太重,必须要,转移。
    迟钟將人类关在外面,伸手摸了摸鹤衍的脑袋,隨后將燕霽初拽起来,掐著他的下巴直视自己的眼睛,黑色眼眸中白色光晕流转,【催眠】加【通灵】最大程度使用,“把他体內的毒素转移给我。”
    燕霽初的神力算半个精神系的,所以迟钟要尽全力控制住他。
    他不要直面这件事情,迟钟怕他害怕。
    燕霽初太过信任迟钟,所以连挣扎都没有,一下子双目失神,然后开始使用神力。
    鹤衍瞪大了眼睛,“哥哥!”
    “阿衍,我不会有事的,但是他扛不住,他的神力没那么强,中毒太重太深,小察会没命的。”迟钟轻声道,“接下来几天,你要照顾好哥哥。”
    鹤衍抱著旗蒙,眼睁睁看著迟钟不受控制地呕出几口血,直到撑不住对燕霽初使用神力。
    剩余的毒素,燕察年的【暖阳】可以自愈了,他清醒过来,燕霽初也清醒过来。
    鹤衍擦乾眼泪,把旗蒙塞燕霽初怀里,然后迅速出门找医生,冷静地处理接下来的事情,“毒素化验出来了吗?解毒的药品都送过来,调动安保人员,禁止任何人靠近这里。这次中毒事件,我要亲自察。”
    先封锁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钟哥现在意识不清醒。
    事关重大,幽州市长、军方司令等一眾大佬根本不敢怠慢,低著头听鹤衍分任务,忽然病房的门又被燕霽初打开,他跟鹤衍对视一眼,眼尾泛红,但是又相当理智,“我很快回来。”
    “別打死了。”鹤衍蹙了下眉。
    “我有分寸。”
    他的分寸就是直接扣押还在京城的所有蒙古贵族,逮住了招待他们吃饭的牧民,发电报把云卿贵摇过来挨个询问。
    化验毒素的结果出来了,是一种化学剧毒,燕察年的食用量巨大,如果他不是治癒系神明、如果迟钟没有当机立断马上转移毒素,他就真死了。
    鹤悯得到消息后立刻从奉天城回来,接手所有事情,专门守在迟钟病床前。
    云卿贵问出来了。
    他甚至觉得不可思议,“有个陌生人,给了牧民的五岁小朋友几颗果,让他去分享给你们。”
    “……?”燕霽初浑身发冷,他自己不喜欢吃所以把那小玩意给了燕察年,他一边指指点点霽哥真是拂了小朋友的面子一边往嘴里塞,然后又喝羊奶,隨后白色的液体里充满了红色。
    “小孩不认识那个人,他自己手里也还有很多,送去化验了,而且他自己也吃了,还分给了家人。只是目前看来只有小察中毒。”云卿贵说,“霽哥,有谁知道你们的行动路线?”
    燕霽初沉默,半晌,他摇摇头,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们两个没有目的地,他只是想玩一会,我们隨便乱走的……小孩能描述出来那人长什么样子吗?”
    “不能。”云卿贵摇摇头,描述一个人长什么样子对五岁小朋友来说太难了,“不如想想,如果小察真的出事了,谁获利,谁遭殃?”
    鹤衍忽然道,“不,哥哥在这里,察哥一定不会有事。有事的只会是钟哥。”
    “挑拨关係吗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却没人能回答上来。
    鹤悯拿著报告单,想到当年杀满清的时候迟钟也中了毒,他给奉天城的医院通讯询问毒素,二者对比,重合度百分之七十。
    “改,造?”鹤悯咀嚼著这个词,“我要把他们全杀了。”
    迟钟:“没有决定性因素確定是谁做的,不能迁怒所有人,这只会令我们分裂,反而中了敌人的陷阱。”
    “那下一次呢?如果你这次不在幽州,如果燕察年没扛过去,如果中毒的是鹤衍,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吗?!”
    燕察年在一旁瑟瑟发抖地看著他们吵架。
    鹤衍捂住旗蒙的耳朵,“悯哥!好了,少说两句!別在这里吵。”
    鹤悯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迟钟说话了,在云卿贵回来之前直接开空间门离开,抓不住幕后主使他还不能创造幕后主使了,那群天天挑事的刺头洗乾净脖子等著吧,本来就烦,现在有不长眼的撞上来,刚好来一次大清洗。
    云卿贵推开门,正好看见空间漩涡消失。
    “吵架了?”他看见燕察年眼眶有点红,拿著冰激凌给他吃,“別害怕,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。”
    “霽哥呢?”
    “在巡查幽州边防军,晚上会回来的。”
    燕察年不说话了,连冰激凌都不想吃,迟钟接过来啃,旗蒙也想吃,鹤衍把幼崽按在自己腿上认真讲道理,“你太小了,不能吃,等长大了才能吃。”
    晚上,燕霽初在外面冷静完了才进来,迟钟不在病房里,燕察年说他去找鹤悯了。燕霽初点了下头,走过去捧住他因为大量使用神力而消瘦下去的脸颊,“……没事就好。”
    “哥……”燕察年哽咽了一声,“我是不是,不应该出来,如果我还在长安的话,就不会发生这些了……”
    “这不是你的错,你是受害者,受害者不应该有罪。”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    “身为將领,遇刺、下毒、背叛,这都是常见的事情,他们越想杀你越证明你的强大,不会因为你躲在安全屋里就万无一失。这次事件之后你就要知道在外面不能隨便吃东西,算是经验了,明白吗?”
    燕察年吸了吸鼻子,点点头。
    “你可是要成为大將军的人啊,怎么能被这点挫折打倒。”
    太弱了,我的【暖阳】,太弱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鹤悯借刀杀人,剷除了一部分,他跟迟钟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,重新划分漠南漠北的地方,確立首府,解除贵族的兵权,移民汉族过去交流融合。
    旗蒙是公开的神明,所以迟钟没办法把他送回长安,得待在自己身边。
    幼崽的神力是【瞬移】,这个顽皮的啊,鹤衍抓都抓不住,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,养的小狗小猫都垮著脸,多看一眼就心累。
    迟钟又是久违地感受到了养孩子的心梗。
    旗蒙的汉语在每天鸡飞狗跳的日子中突飞猛进,但是迟钟还是会跟他讲蒙语英语法语俄语,以至於幼崽每天躲著他走。
    这天,旗蒙在后园的草坪上和猫猫狗狗打滚,把自己玩得脏兮兮的,感觉舒坦了可以去嚯嚯迟钟了,就瞬移上楼,现在他还做不到穿墙,只能蹦躂一下上了二楼阳台再打开推拉门进去。
    二楼的阳台是鹤悯的书房。
    里面的窗帘半拉著,他一屁股坐在窗帘后面,觉得痛了,爬起来揉了揉,还没迈开腿,听见里面有交谈声。
    “迟钟竟然真的会因为燕察年而转移毒素,燕察年跟他的关係够远了,甚至不是他亲自抱回来的,燕察年来长安的时候都十八了。”
    “还专门挑一个他不心疼的?”
    “本来打算是人类的,燕察年自己撞上去,我也没想到——不然怎么处理,一个个天天叫唤著想要自己单干,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,有了新生神明更是想跟苏埃伊里、佐藤本阳见面,半岛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完,他们倒是先开始跳了。”
    听不清,听不懂,但是旗蒙听到了“迟钟”和“鹤衍”,迈开腿噠噠噠走过去垫脚要打开门,里面的鹤悯和顾朝迎被嚇了一跳,前者直接伸手把幼崽从空间门里抱过来,举起来看了眼小脏孩,嫌弃。
    “哥哥!”他晃了晃腿,“下来,找哥哥。”
    “钟哥出门买菜了,你找他干什么?”
    “洗。”旗蒙指著自己,“脏。”
    鹤悯唤来佣人,把幼崽给她,“洗个澡,换身衣服。”
    “……你没感觉到?”顾朝迎感觉自己上了年纪,心臟有点不太好。
    “年纪太小了,神力根本不明显,他又不是元素控。”鹤悯也没想到幼崽会在这里,不知道被他听进去多少,“小崽子不怎么会汉语,应该没事。”
    “你小心点。”
    顾朝迎靠著椅背,看著他的神明,从一个小孩子长到现在这么大,而他在老去,不断地衰老下去。
    歷朝歷代都没有忌惮迟钟,因为他只有一个对外打仗的作用,震慑四方,很少插手政务。
    可现如今不一样了,华夏的產业链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,还有远在长安的那些只听命於他的神明……
    鹤悯的焦虑和紧张越发严重,顾朝迎觉得肯定是身后的人类利益集团在挑拨他,这件事情他本来是不同意的,但是却发生了,真的是鹤悯想的吗?他不知道,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对抗江南的庞大利益关係网了。
    他觉得迟钟看得出来。
    可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?
    顾朝迎有时候真的很想跟迟钟聊一聊华夏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走,可是迟钟总是提出一些在现在看来极其荒谬的理论,比如说他反对结盟,別管是谁,他都不同意结盟,更反对现在的东西方搞出来的两个阵营。还比如说他坚持要推行的义务教育,哪来那么多钱搞义务教育,全国四亿人都读书,怎么可能。
    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推行下去。
    他看出来了很多问题,但是人上了年纪,精力就会有限,以前他熬个夜通个宵明天早上照样起来锻链身体,后来偶尔感染了风寒,他竟然病得爬不起来。
    顾朝迎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他的雄心壮志了,无法对所有事情都面面俱到,无法再拥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去面对顽固的江南集团,在一些事情上不断抓大放小,循环往復,为了顾家也总是不断地妥协著。
    “……沈辽那边,你要准备多久。”
    京城的权臣贵族,江南的財阀集团,以及长安的后起之秀,现在几乎是三方对抗,鹤悯身后是江南,迟钟身后是长安,而两个人对北方的態度就截然不同。
    “坦克的生產链建起来了,等飞机的试飞成功。”鹤悯闭上眼睛,“燕察年出了这档子事情,长安那些人大概率不会再轻易出门了。”
    现在欧洲元气大伤,阿米瑞恩远在美洲,根本不可能把手伸出来,其他小卡拉米都不足为惧,鹤悯已经无法忍受压在他头顶的神明了。
    可是內斗真的好吗?
    顾朝迎想到了鹤衍那双金红色异瞳。
    那双眼睛里的沉稳、平静和坚定实在不像是一个孩子应该拥有的,他被迟钟养得非常好,或者说,他天生就很好很好。
    鹤悯,鹤衍。
    “阿悯。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杀了鹤衍,会有什么后果,顾朝迎光是心思试探了一下,就觉得浑身发抖,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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